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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
爰居爰處,爰失其馬。于以求之,於林之下。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吁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吁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
    ◇ 短歌行--李靖的場合 ◇

  歌聲清揚,於山林水野間迴盪,久久不歇--

  長辮子的青年自始至終都在武將身後靜靜聆聽。良久,才道:
「這首歌真好聽,是什麼意思呢?」
  「呵呵……我先賣個關子,」見青年不解,紅袍武將笑得粲然
:「總有一天,你會明白的。」

  這是他們來到中國的第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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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賽特、賽特--他醒了!」
  撐開沉重的眼皮,勉力將身旁的眾人巡過一遍:「大家……」
  「沒事、都沒事,」王思月率先搶白:「賽特,你現在感覺如
何?」

  唔,記得他在殿上與麥爾斯正面衝突,明明將他擊倒了,豈料
一股大力襲來,從此人事不知……
  這地形、這擺設……應該是安府秘道吧?
  此處不可久留,必須先撤離才是--

  「還好。」
  一句話惹得眾人眉頭輕蹙:還好?你身上都是血啊……
  「你怎麼這麼衝動,真是--」林明別過頭去,身旁的思月再
也按捺不住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
  衝動?
  是啊,他也沒料到,一向淡漠的自己,目睹黃袍老僧血濺金鑾
殿時,竟然會拔劍而起--
  也許,早在不知不覺間,就被那人給影響了。
  賽特的嘴角微微牽起。
  那時呀,他也是這樣,不顧一切,隻身迎戰來自異國的百萬大
軍……

  「賽特!振作點!」林明的吼聲在耳邊嗡嗡作響。用盡一切止
血的法子,卻止不住青年逐漸渙散的眼神。
  張客輕輕摟住思月的肩,她已泣不成聲。
  「歌……」慘白的唇瓣,困難地,吐出不成句的話語。
  「賽特,你說什麼?」
  「我聽到、一首歌……」

  依稀又回到終南山上的落日,金風朔朔,迎風而立的大唐武將
,以陌生的上古文字,吟出一曲慷慨激昂。
  李靖啊,我……還是不懂。

  「賽特--!!」
  石室再度恢復緘默,除卻時斷時續的低低啜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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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元七五五年。
  天下大亂。

  「好了,小丫頭說要去尋找賽特的靈魂,卡瑪與黑貓想留在天
山修行--」
  自軒轅氏立國以來即與神州共存的劍仙回首凝望沉思中的武將
:「李靖,你有何打算?」
  「……」
  李靖沒有答腔,只是細細回想與青年共處的點點滴滴。

  為什麼?
  青年臨終之際,忽然朝他淡淡一笑,湛藍與墨玉同時映出他的
倒影。然而他什麼也不能做,只能眼睜睜看青年的眼再度閤上。

  為什麼?
  自己是在什麼樣的心境下,將那首《擊鼓》詩脫口吟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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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賽特,你對大唐有何看法?」
  那一日,他與青年在終南山促膝長談,談著談著,談到對大唐
、對未來的理想。
  「唐國的詩歌文化真的很美,」青年的眼裡閃著光,除卻對文
明古國的傾慕,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光。「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使
命。」
  在那雙美麗的眼中閃耀的,不是二人足下的壯麗山河,而是遠
在天邊的故鄉。有朝一日,青年將以這段求道之旅上汲取的經驗,
令荒蕪的高盧蛻變為流滿牛奶與蜜的地方。
  就在此刻,李靖才發覺他對青年的認知竟少得可憐。

  不只是自己,妮可、卡瑪、……還有許多為不同的理由而相聚
的伙伴,沒人真正明瞭青年的一切。
  一回首,天際殘陽,恍若隋末亂世、天痕再現的血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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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要到西方去。」
  「哦?」
  「在那裡,或許有讓賽特重生、打倒撒旦的契機。」
  他想了解青年,了解青年的過去、還有他的心。
  「那麼,就放手去做吧。」
  滿布歲月刻痕的臉上浮起了然的微笑: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
啊……
  「在你找到所要的答案前,我會代你守護大唐的。」
  「多謝!」
  「保重。」
  沒有多餘的贅辭,爽俐的身影,在劍仙目送下消逝在雲霧氤氳
中。
  此後,一段新的傳說,正要展開--

                 = milk mother 2003/01/15 =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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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作者的自說自話※


喔耶~我終於逆天成功,把短歌行寫出來了吶!(泣)

想當初玩軒參時,對李靖與賽特就存有諸多怨念。沒想到
賽特寧可跟東瀛來的小白臉十八相送,也不肯跟靖哥哥說
句保重,DOMO!你太偏心了~(耍賴)

曾經設想李靖的心情:在賽特死時只能眼睜睜看他斷氣,
連為他下葬都不行~一定很心痛吧TOT!所我要讓他在賽
特死後,為了讓賽特復活、促成東西兩方神族合作而奔走
!這就是靖哥哥對賽特的深情!!

寫作,真是平息怨念的好管道……(了然的微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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