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心慈(呂):十六歲,兵部尚書獨生女。個性拘謹,自幼備受驕寵,仍心地善良。
女人:在秦王府大鬧的女人。
劉驄(劉):二十歲,秦王之子,後承襲父位。相貌堂堂,也受過符合身份的高等教育,但就如一般貴族對平民缺乏同理心。
秦羅敷(羅):十六歲的採桑女、與父親一同受雇於地主。希望未來的對象知書達禮,又富有正義感。
李管家(李):五十多歲的王府管家。膝下無子,故將劉驄視為己出。帶有方言口音。
家丁(家):ABCDEF四人。
華平(華):劉驄的書僮。
路人:十人,輪番上陣即可。
老婆婆(婆):收留羅敷的人,六十歲。
曉紋(紋):心慈的貼身丫鬟,與心慈年紀相仿。主僕感情很好。
官兵:ABCD,手持長矛,負責為官轎開路。
廟祝(廟):王伯,容王廟的廟祝。
第一幕 秦王府
這是秦王府前,平日人來人往——但一名蓬頭垢面、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,坐在街心,又哭又笑,顯然是精神失常。也引得路人紛紛圍了過來。
曉紋與家丁勸了幾次,但女子根本沒有反應,繼續坐在街上。
女人:(嚎啕大哭)不、不要離開我!劉郎啊~~
呂由左門出。
呂:怎麼回事?
紋:小姐,你看她——(用眼神示意)
女人:(叨叨念念)你不是說過了中秋就接我回去的麼?你怎麼忘了呢?你怎麼能忘!嗚……
家丁AB:喂!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快滾~
女子賴在地上不肯離去。
呂:等一下!(摒退家丁、將幾錠銀子塞到女人手中)這位大姐,這些銀子你拿去用用吧!
女人看呂一眼,突然把銀子砸到她身上。
紋:小姐!!
女人:誰要你可憐我?我家相公可是做官的,才二十多歲就做了王爺,前途無量,當今皇上見他也得退讓三分,你們見了王妃還不下跪!啊?……
女人拉住心慈的衣服,嘰哩咕嚕地罵著。過一會兒又開始哭泣。
女人:孩子、我的孩子啊……(突然縮成一團不停顫抖)好冷、好冷。乖,寶寶別哭,媽媽最疼你,不會讓你再凍著了……乖啊……
紋:王妃娘娘?王妃娘娘是你這種瘋婆子做得的麼?
呂:別跟她一般見識。這麼一位好姑娘會變成這樣,一定是遭到了重大的刺激。
(……略,總之主僕二人回府了XD)
第二幕 容王廟廣場時間拉回一年前呂心慈上香後要離開的時刻。
舞台右側放了一張供桌還有幾張椅子,衣著樸素的廟祝站在舞台中央,笑嘻嘻地捧著兩錠金元寶。
廟:(鞠躬哈腰)恭祝呂小姐福壽綿綿、多子多孫、呃……
官兵:起轎—!
官兵AB分別列於隊伍在前後,家丁EF抬著一頂轎子(裡面無人)由舞台前繞過去,由左下場。這時才有一些路人在舞台上來回走動。
羅敷由左上場,穿著白衣藍裙,提著一藍水果。還不時往後呂家隊伍看。最後走到廟祝前。
廟:小丫頭,又來上香啦?
羅:(扁嘴)人家十六歲了,已經不小了!
廟:呵呵呵……瞧你這樣子還不是小丫頭。(羅敷不服氣)哎~時間過的真快,一眨眼十幾年就過去了。小丫頭也快嫁人囉。
羅:王伯你又取笑我!
廟:不跟你鬧了,來求平安的是吧?水果放那邊。
羅敷把水果放上供桌。
羅:王伯,你認為容王爺真的會聽到我們的請求嗎?
廟:當然會啦。不然你天天上香是為了什麼呢?容王爺是最懂得愛護老百姓的,特別是我們安定村,容王爺就在這裡落地生根,快三百年啦,村裡每次有什麼天災人禍的,哪一次不是靠容王爺顯靈。像上次的江南大旱……
羅:我聽我爹說過了。最後是容王廟的水井湧出清泉才解救這場危機的~
廟:知道就好!
羅:那我先去拜容王爺了。
羅敷由右下。音樂滑過。
行人來來往往,廟祝也不斷招呼。
廟:唷~小張,進來坐、進來坐!老李~好久不見了!
羅敷由右上。
廟:小丫頭,拜完啦?
羅:嗯。我要回家去了。
廟:(打量著她,似乎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)嘖……我記得你以前都是隨你爹進城買東西,才會順道來這裡拜拜。怎麼最近~三不五時就看到你來咧?你老爹又沒病沒痛的,犯不著跑得這麼勤吶。
羅:我、我……
廟:呵呵,小丫頭,該不會是……為了什麼人,才天天到這裡上香呀?
羅:(又羞又窘)王伯你又在取笑人家了……
廟:(哈哈大笑)小丫頭這回終於長大了!怎樣?你看上哪家的小伙子啦?唔~我猜猜,是不是文忠呀?你們小時候不是玩在一起。
羅:哪有!我才不會看上那種粗人呢!一點教養也沒有。
廟:哦?那麼就是曾大戶的公子囉?他總算有教養了吧?而且聽說他對你蠻有意思的。
羅:那種富家子弟都是虛有其表,曾學禮上次還想調戲我,被我狠狠修理一頓。現在看到我,頭都抬不起來!
廟:這……我可猜不出來了。小丫頭,你到底是看上了誰啊?(拍胸脯)說出來,王伯替你作主!
羅:他、他……(低頭)說實在的,我連他叫什麼名字,也不知道。(廟:什麼?)
廟:(詫異)你連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,就這麼……
羅:(滿臉通紅)王伯~~我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吶。我只見過他一面。那天我在城裡被幾個流氓圍住了,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吭聲。只有他……他一下就把所有的惡人打跑了……。(陶醉在回憶裡)他跟我見過的人完全不一樣,雖然也是好人家出身的,就是沒有那種公子哥兒的氣息,又不像那些種田漢一樣,什麼都不懂。
廟祝搖搖頭。
羅:(嘆了口氣)他不肯說自己的名字,就這樣走了。我、我真的很想再見一見他吶。至少讓我對他說聲謝謝……
廟:丫頭啊,你這問題我還是第一次碰過。唉!也許一切只能靠天意了!我還有事,沒空陪你聊了。
廟祝返身由右下台。羅敷由供桌拿起水果準備往左離開。
這時一對主僕由左登場。
主人(劉驄)身著白衣,帶摺扇。身後跟了一位書僮(華平)。
劉:華平,這裡就是容王廟。據說裡面供著一棵大榕樹,很靈的!
華:大榕樹?大榕樹也可以拿來拜?不會吧!
劉:(走到羅敷身邊)這位姑娘,請問……
羅敷轉頭,兩人同時呆住。
劉、羅:是你!?
幕落,音樂充滿浪漫的氣息。
羅敷手裡提著一個小竹籃,由右繞過幕前。
劉驄由左上場。
羅:劉郎!
二人在中間席地而坐。劉驄大大方方地摟著她,羅敷仍有些羞澀。
劉:好快啊,快中秋了。(二人一齊看著天上的月亮)
羅:嗯……(從竹籃拿出桂花糕)劉郎,你吃吃看,好不好吃?
劉: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桂花糕?(吃的津津有味)嗯,好吃、好吃!
羅:(遞上茶水)噯,別噎到了!哪,喝點茶,才不會渴。
劉:(邊吃邊說)你還沒回答我呢!
羅:是華平告訴我的(笑)我還擔心不合你胃口呢!
劉:怎麼會~你做什麼,我就吃什麼。羅敷做的點心有哪一樣不好吃的?
羅:你少肉麻了。(欣喜)
兩人一起吃點心。劉驄靜默片刻,用鄭重的眼神看著她。
劉:羅敷。(羅敷:什麼事?)我不是跟你說過了,我是當今秦王的獨生子嗎?最近我可能要回京城一趟。
羅:你要上京?
劉:嗯……我想對父王說說我們的事。(羅敷既喜且憂)你放心,我一定會回來的!
羅敷想到倆人將要別離,悶悶不樂。劉驄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,慢慢往下……
從她領子翻出一條繫著紅繩的玉珮出來。
劉:還記得麼?那一夜,我把這白玉連環給了你。這是我們秦王府的傳家之寶,歷來只交由劉家的媳婦收著,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?
羅:劉郎…………(感動)
劉:過了中秋,我會回來的——我要帶著八抬大轎、鳳冠霞披,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去!
華平匆匆忙忙由左登場,跑到台中。
華:少爺!少爺!
劉:華平,到底怎麼回事?
華:(喘氣)老、老夫人寫信過來……八百里加急的家書……
劉:信上說些什麼?……啊,差點忘了,你也認不了幾個字。
華:那封信……我擺在客棧裡。我們快回去吧!
劉:呃,好……(回頭)羅敷,我先走了!
劉驄、華平由左下場。
羅:(向他揮手)天黑了,當心一點吶!
羅敷由右下場。
三十秒後,路人AB與廟祝分別由兩側上場,聊了起來。
路人A:老李,你知道最近村裡發生了什麼大事?
路人B:你說的該不會是~秦老爹他女兒?
路人A:對對對(以下就談到羅敷未婚懷孕被逐出家門的事)
第三幕 秦王府幕啟,燈光暗淡,加上一陣又一陣的風聲。行人穿著厚重的棉襖,三三兩兩在舞台上穿梭。路邊小販賣起了春聯與糕餅,都是過年必備的物品。
羅敷自右上場,她四處張望,單薄的衣裳外罩了件破爛的黑袍子,稍稍掩住隆起的腹部。肩上背了個小包袱,因人生地不熟而略感不安,偶爾停下來撫摸腹部,又鼓起勇氣,踏著蹣跚的腳步緩緩前行。
羅:(與行人相遇)這位大叔,請問秦王府……
路人自顧自走開。
羅:(攔住另一人)大嬸,請問秦王府要怎麼走?
路人指指方向、離去。
羅:(再走一段,到王府前)請問秦王府怎麼走?
路人:(不耐)不就在你後面?
路人走開,羅敷照他所講往後一看,燈光打在秦王府上,哀婉的國樂聲響起,象徵羅敷內心百感交集。
家丁A與B站在門口,見她擋在門口,上前喝斥。
家A:喂!你這娘們兒杵在那兒做什麼?走開、走開呀你!
羅:(著急、仍低聲下氣)噯!這位小哥!我有急事想見你們家小王爺,可否麻煩您替我通報一下?
家A:小王爺!?小王爺還沒生出來呢!(見羅敷不解,二人大笑)我告訴你,老王爺上個月過去了,小王爺也繼承了他的爵位——(講到一半突然打住)你見我們家王爺做什麼?
羅:(不知如何啟口)我——這個……(支支吾吾)
家A:再不說我要趕人囉!
這時華平由右上場走至王府前、神情愉快,手裡拿著一疊紅紙。他一見羅敷就大驚失色,正想溜進王府卻被羅一把拉住。
羅:等等!(彷彿抓到一線生機)華平!有你在就好了。快、幫我跟他們說一說,我要見你們家公子。
華:(拉低帽沿,別過頭)這位姑娘,我不認識你吶!(掙扎)
羅:(不可置信)什麼!?華平,你別開玩笑了,你不認得我還有誰認得我?我從江南來到這裡,足足走了三個月,你讓我見見他呀,見一面也成!
華:(雖然不忍也莫可奈何)不行,那不成的……
羅:為什麼?為什麼不成?
華:因為——(欲言又止)唉!你還是走吧!我一個小小書僮起不了什麼作用的。
羅:(似乎猜測到華平拒絕她的理由、心裡一沉)等等!到底發生什麼事?你告訴我。
正在二人拉扯之際,李管家在幕後問:「怎麼啦?」隨後由左門出場。
眾人將目光對準他一人,停止爭執。兩三位好奇的路人圍了上來。
李管家馱著背、老態龍鍾,表情顯得相當不滿。
李:大清早的喳呼什麼!?華平!(華平站直身子:小人在!)你還獃在這裡幹什麼?還不快把紙呈進去?誤了時辰就有你好看!
華是!(低頭看羅敷一眼)……你自己保重吧!(匆匆跑進府裡,羅敷想上前卻被家丁擋住)
李:你們這些小兔崽子,啊?(走近家丁A、B,家丁低頭聽訓)老王爺才剛走,一個一個都沒了規矩……真是氣死我了。咦?(注意到一旁的羅敷)你這丫頭打哪兒來的?
家A:李大人,她一大早就在這,說要見王爺。
李:見驄兒?
家B:她好像跟王爺很熟,還認識華平。
羅敷低著頭不置一詞。李管家偏著頭打量她,神色凝重。以他的經驗大概也猜得出是怎麼回事。
羅敷被他瞧得有點不自在,率先開口。
羅:(誠懇)您就是這裡的管家大人嗎?民女有一事相求。
李:……說吧!
羅:(雙手抓著衣角,深吸一口氣,下定決心)我要見王爺,我需要一個名份。(閉眼)——為了我肚裡的孩子。
李:哦……我明白了!(勃然大怒)給我拿下!!
家丁AB上前捉住羅敷。
李:你給我老實說清楚,到底是誰派你來的?說!
羅:(搖頭)沒有人派我來,您誤會了!
李:哼,我看你分明是來鬧事的。沒人指使,你敢鬧到秦王府來?想勒索王爺,哼!還得先過我這一關!華慶,掌嘴!
羅:等!等一下!我有證據,證明我的身份!(管家一臉狐疑)先放開我。
管家孥孥嘴,家丁便鬆了手。
羅敷抖著雙手,把頸上繫著的白玉連環拿下來。
羅:這是……王爺給我的信物。你們總該相信了吧?
家B:李大人,這真的是王爺的東西。
李:(對家丁B咆哮)你給我閉嘴!!你——(心生一計、搶過玉珮)你好大的膽子哇你!!連秦王府的東西也敢偷!竊取王府財物理當問斬,念你貧苦無依,又是初犯。走走走!下回別再給我逮到!
羅:(悲憤交加)還我!那是我的東西,你不能拿走呀~!
羅敷不顧一切撲過去,想搶回玉珮,管家的帽子也被扯掉了。兩位家丁連忙把她架開、推倒在地,狼狽不堪的管家踹了她一腳。
李:(忿忿不平)小賤人!敢打你老子!你不要命了!
羅:(虛弱地呻吟)我……我的孩子……
李:你以為這樣就唬得了我?告訴你,尋死尋活的把戲,我見多了!
路人:(驚叫)哎喲~她在流血呀!(議論紛紛)
李:啥?(趨前一看,羅敷已不支暈倒,管家也亂了手腳)唷!還不快把她抬走,小王爺要成親了,出了人命可不好!
家丁A與B把羅敷抬走。
李:(對路人大罵)看什麼看!有什麼好看的?再看、連你們一起辦!
路人紛紛走避。
李:真是(瞪著路人們)……呿!
家丁C與D出門,帶著水桶與掃帚,又掃又潑的。
李:快點快點,這裡清一清。(來回踱步、搖頭嘆氣)造孽喔~!
爾後,華平自後門上。一臉愧疚。
李:大夫說怎麼樣?
華:孩子保不住了,那位姑娘身子也很虛弱。最好再調養幾天……
李:(皺眉)既然沒事,可以叫她走了。(華平:啊?)喂!給她幾兩銀子,叫她回鄉下去,別再上門來了。
華:……是。(準備下去,又被李管家拉住)
李:記住!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王爺知道,若有半點消息走漏,我唯你是問!
舞台上開始飄雪。李管家與華平回府。音樂帶過。
三十秒後,羅敷自右上場。她默默看著行人來來去去,面無表情。
羅敷身後跟著一個老婆婆,老婆婆看她這副模樣,搖了搖頭。
婆:姑娘……不是老身說你,我那一日在山溝撿到你(略XD)身子還沒恢復就天天跑出來吹冷風,衣服也不多披一件,何苦這樣糟蹋自己?
羅敷不語。
婆:我不清楚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事。只是你年紀輕輕的,就……,又沒依沒靠的。聽你說你在家鄉還有個爹,你不為自己打算,也要為你爹想想呀!
家丁D由舞台右方跑進秦王府,手裡捧著喜燭。
羅:(看著家丁)他們……在做什麼呢?為什麼要買喜燭?
婆:咦?你不知道?也對……你是外地人嘛!(想藉敘述此事轉移羅敷注意力)是秦王府要辦喜事呀!(羅敷聞言一震)哎~小王爺年紀也不小了,老王爺剛走,不趕快趁百日把婚事辦一辦,就要等三年了。你看看(指著秦王府),他們最近忙裡忙外的,為的不就是這一樁嗎?
家丁C由舞台右方跑進秦王府,抱著一堆紅紙包好的禮品。
羅:原來……(淒然一笑)原來如此……
婆:(沒注意到她的異樣)據說啊,這場婚事還是太后指給他的。可見太后何等看重王爺。人家還是尚書府的千金,剛好現在要過年,小王爺繼承王位,又娶得美嬌娘,真是三喜臨門喔……
家丁B由舞台右方跑進秦王府,挑著兩只箱子。
羅敷忽然往右離去,老婆婆不禁出言相問。
婆:咦?姑娘!(羅敷停住腳步)你要到哪兒去?
羅:到哪兒去?(笑得很淒涼)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我還能到哪去?
羅敷由右下場,老婆婆留在原地。幕落。
換場音樂為傳統喜慶場合用的音樂、務必製造喜氣洋洋的感覺。
第四幕 秦王府後院(嗯~反正就是心慈正在張羅為她老公接風洗塵的事項。〉
呂:好了,這些讓我來弄就可以了。
紋:小姐,別太勉強啊!
將現場布置完畢後,心慈坐下來休息。
呂:奇怪,早上那名女子~怎麼好像在哪見過!?
劉驄由左門出場,身著軍服。
呂心慈沒有發現他。
劉驄由背後抱住心慈。
劉:在想什麼?
呂:(嚇一跳)相公!
劉:(摸摸心慈的頭髮)你看看你,想得那麼出神。
呂:沒什麼啦!只是……今天在外頭看見一位精神失常的女人,很可憐。
劉:你呀,還是多待在府裡比較好!萬一受到驚嚇了怎麼辦?不為自己,也要為我們的兒子打算!
呂:(吃驚)你都知道了?
劉:哈!我可是孩子的爹呀,還有什麼不知道的?
呂:討厭。(靠在他胸膛上)
劉驄輕輕握住她的手。倆人靜默片刻。
呂:相公,我們吃飯吧。再不吃菜要涼了。(幫他添飯挾菜)
劉:好啊~(吃了幾道菜後,看到一道點心,又陷入沉思)桂花糕……
呂:怎麼了?
劉:以前也有個人給我做過桂花糕。(拿起來咬了一口)
呂:那個人是誰?
劉:(回過神來,露出心虛的笑容)哦!是我娘……我死去的娘。
呂:(不疑有它)這樣啊。
呂:相公。
劉:嗯?
呂:我……我想去容王廟還個願,好不好?
(總之呢小倆口就過著幸福的生活,燈暗,只有一束光照著從右門登場的羅敷。她神情恍惚走過舞臺前方,走過倆人)
羅:我的丈夫可是二十多歲就受封為王呢!呵呵呵呵……
「完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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