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書筆下的女角不多,景雲公主也算一位吧!

  公主,在許許多多的漫畫小說中,往往是不解人事,率性而為的天真女子。而景雲……在這群長不大的小女孩中,她的表現無疑是相當亮眼的。

  一開場,為娛嘉賓欣然獻舞,落落大方;接下來和皇兄登堂入室,言行談吐,絲毫沒有久居深宮者常有的生澀拘謹。後來國家有難,礙於身份不得干政,但從幾次對談中,已隱隱透出景雲不凡的見識與氣度。

  但,聰明的公主,其實不快樂。

  太多太多的人,懷著對權力的渴望與她相處。與生擁有的異能並沒給她帶來多少好處,只是讓她提早看淡人心險惡——甚至連她自己,也是權力傾軋下的受害者。

「知道嗎?白鴉!」景雲的目光望向遠處,像說給自己聽一般「我們從小就沒了娘---」

「嗯?」

「那時皇兄二歲,我才剛出世。」景雲眨了眨眼「父皇出征,將我們託給臣下,那個人---他將娘趕了出去!」

白鴉腳步未停,只是靜靜聽著。

「他說娘以巫蠱之術,欲害父皇,所以將娘趕了出去!」景雲的聲音愈來愈低。「那時他大權在握,父皇也沒有辨法,還另立了皇妃,就是那人的女兒---」

「我們,我和皇兄都好討厭她,可是父皇叫我們忍耐---到了我四歲時,父皇才終於收回大權,將那人殺了,皇妃打入冷宮---可是卻找不回娘了---」景雲輕閉眼簾,睫毛下隱現淚光。

  收回政權,卻收不回日漸淡去的親情。

  那一夜,在白鴉懷裡,她輕輕說出了多年來不曾訴與他人的苦。

  後來,父兄相繼亡故,景雲繼任為皇。

  身繫家國興亡重任,無論如何,總不好再獻舞娛賓、夜探敵宅了。

  而、心裡所念著的那人,早如雪山上的風,擦身而過。  

「多年後,他們回到這裡,看著一方墓塚。

『咦---這---』雪鴉看著墓碑上的一束花,心中疑惑。

『怎麼了嗎?』玉天璣問道。

『這花---是雪山的花!』景雲公主的墓碑下躺臥著一束藍色的花。

---好想---看看你來的地方---白鴉正在遠處看著他們倆,心中又想起景雲當日的話語。一轉頭,白鴉悄悄的離去了。

那方墓碑上,有著這樣一段話:

『景雲女皇,後謚聖德女皇,在位期間,勤修德政,國富民安---育有一男一女,男曰念玉,女曰思白---』」


  多年以後,後代子民以敬仰無比的心刻下女皇一生事蹟,供萬民景仰。

  只是——

  一方簡約的墓誌銘,怎能道盡深埋心中的柔情,及、一場逝去的…遺憾?




※後記※

  朋友很喜歡景雲,在看若能再見的那幾天,老抱怨白鴉沒眼光、這麼好的女孩卻不珍惜。^^b

  我卻以為:景雲有憾,是懷念和玉、白一起時,那份彌足珍貴的〔自由〕。之前、看淡人間;之後,身繫重任;只有在那時,雖然內憂外患不斷,至少,她能盡情地笑、盡情地哭,不需再顧忌些什麼。

  念玉思白,可不只是代表一段早逝的情緣,而是對少女生涯的追悼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Milk Mothe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